第(2/3)页 南宫容璟在步步紧逼,药量增加、监视加强、试探不断……他到底想从她身上得到什么?仅仅是“血脉”吗?还是说,他已经察觉到她手中可能握有碎片线索? 午时,窗缝再次打开。 沈生澜站到窗边,望向暖香阁方向。 今日有薄雾,远处屋檐若隐若现。她凝神感受怀中的铜片和黑玉牌——两样东西都异常安静,没有昨日的脉动和温热。 她尝试在脑海中想象孩子的模样,刻意让思念的情绪涌动。 铜片微微发热,但很快又冷却下去;黑玉牌毫无反应。 看来,黑玉牌与孩子的血脉标记没有直接共鸣。它与铜片感应,却不与孩子感应……这意味着什么? “时间到。”霜降上前关窗。 沈生澜退回床边坐下,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袖口。她需要更多信息,关于黑玉牌,关于第二枚碎片。 而眼下唯一可能知道的人,只剩下周氏。 那个送饭婆子划的“十”字,也许就是周氏给她的回应。 她必须想办法,再接触那个婆子一次。 机会在傍晚降临,却又伴随着意外。 送晚膳的队伍里,果然又有那个手背带伤的婆子。她依旧低着头,摆饭时动作比昨日更僵硬。当她把最后一碗汤放下时,沈生澜注意到,她的左手袖口沾染了一小块暗红色的污渍——像是血迹干了很久的颜色。 婆子摆好饭,转身欲走,沈生澜忽然道:“妈妈手上的伤可好些了?我那金疮药若不好用,我这还有些更好的。” 婆子脚步一顿,缓缓转过身,第一次抬起头看向沈生澜。 那是一张饱经风霜的脸,眼角皱纹深刻,眼神混浊,但瞳孔深处,却有一丝极锐利的光,一闪即逝。 “劳夫人挂心,老奴的伤……快好了。”婆子的声音嘶哑,每个字都说得很慢,“只是年纪大了,恢复得慢,有些旧伤……总是反复。” 旧伤反复。 沈生澜心念急转,面上关切道:“妈妈在府中当差多年,辛苦。不知妈妈是哪个院子的?日后若需要什么伤药,我也好让人送去。” 婆子垂下眼:“老奴在地牢当差,专管送饭。地牢湿气重,旧伤难免反复。” 地牢!她主动说了! 沈生澜指尖微颤,强自镇定:“地牢确是阴寒之地,妈妈多保重。” 婆子不再多言,躬身退下。转身时,她的左手在身侧极快地比了一个手势——食指弯曲,拇指竖起,其余三指蜷握。 像个“七”字,又像是某种手语。 沈生牢牢记下。 晚膳沈生澜吃得心不在焉。 婆子传递了两个信息:一、她在地牢当差,可以接触周氏;二、她的手势“七”,是什么意思?第七天?第七号牢房?还是……子时七刻? 子时七刻就是子时正过半,接近午夜零点十五分。 这个时间点,正是守卫换岗后不久,相对松懈的时刻。 也许,婆子在告诉她:第七日,子时七刻,有动作。 今天是拿到黑玉牌的第一天,那么第七日……就是六天之后。 第(2/3)页